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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离开嘉大转眼就已三载有余了,三年来,虽然中间间或一次又一次踏入嘉园,也每每有意用自己并不生疏的文字,描墨自己在那里求学、成长的点点滴滴,但生活、工作似乎总是太忙、太累,又抑或自己太懒,以至三年多过去了,自己与嘉园的感情竟然仅仅限于唠叨在口。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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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觉得我的大学生涯是属于比较悲壮的那种,又或许叫比较凄凉的那种。今天,当我着手记下这段逝去但并未尘封的日子时,我既感到苦涩,也感到甘甜——因为我付出了,也因为我回收了。毕业几年里,虽然现在自己今天不敢苟称成功人士,但我知足地感受到:自己毕业三年后的今天,拥有相对轻松的工作,能有属于自己自由发挥的空间,自己身后还拥有大量施展自己才智的时间……当然,这中间都饱浸着自己大学期间挣扎的泪水和不懈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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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知足!我快乐!今天,我为自己在嘉园求学的每一天鼓与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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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天道酬勤”、“皇天不负有心人”、“付出就有回报”……这些生活中极其浅显的道理在我身上都得到过相当足额的实践。嘉园求学的每一笔经历,都是我人生不可多得的财富,都将极其重量地指导着我今后人生的每一个足迹。今后人生之路,我将沿着在嘉园学习的足迹前行、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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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B>一、不学无术名落孙山,遇良师跨入嘉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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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与千千万万通过十多年寒窗苦读踏入象牙塔的天之骄子们相比,在几年前,尤其是1999年,我没有理由、也不敢奢望把自己与之相提、更甭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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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考大学以前,我糟糕的学习成绩使我在1999年6月以后就基本放弃了到象牙塔里继续接受高等教育的奢望;也因此,传统而务实的父母在1999年时也感受到没有必要为我的大学读书积攒学费,他们只是将极微的积蓄(1000多块钱)替我更长、更远的人生之路绸缪:为我购买了一笔极为珍贵而当时却属于“天价”的保险——九九鸿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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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年7月20日晚上,我守候在电视机前顺利地“获取”了自己落榜的通知。当时,我及家人倒相当平静地接受了没有“奇迹”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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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人就是这样,拥有机遇时,自己不会去珍惜,手握机会时,自己不会去抗争;真正面对失意或者濒临失去时,往往又会觉得拥有的可贵,因此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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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为没有“奇迹”,我也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倒下是如此的迅捷。之后的几天里,我丝毫拿不出高考成绩公榜前几天的豪迈与爽朗——“考不上大学,大不了出深圳打工去。”我只是极其恐惧地把自己关闭在房间里,恐惧和惊惶一阵阵侵袭而来:想到自己今后的人生生涯就要在工厂流水线上日复一日消流,想到自己梦想(理想)中的自由富足就要成为泡影……想得俞多,自己俞是苦悲;心灵俞是恐慌,恐惧却越是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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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连续几天,我没有认识自己,浑噩的神质根本洞察不出白天与黑夜是如何交替的,那时自己深感天地间是如此时寒冷——高考的落榜,使我真切地认识到:自己本质是如此的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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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时,我善良的父母错误地理解我是为失败而埋怨过去。其实,我不是怨恨自己曾经疏于努力而造成眼前的现实,我只是恐慌无法面对自己可能极为苦累的将来……那后很长一段日子,父母、亲朋、老师都主张我去复读,但直到那年8月份,新的一届高三班开学(补课),我一直没有勇气前往复读。因为我太清楚自己的实际了,自己成绩客观基础差这一“三尺冰冻”绝非自己高考一时失手这一主观“一日寒”造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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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1999年9月之后,高中的同学陆续手持录取通知书到各级高等学府报到去了,一批批落榜的同学也陆续踏上了开往珠三角的列车。考上或没考上的同学都朝着自己努力抑或选择的目标开始了新一轮的求索,而我仍是浑噩地在家里恐慌中迷失,等待高考最后一批录取可能大幅降分的“奇迹”,期间只是帮衬家里农忙付出简单的劳动,也偶尔抱怨命运的不公,没有赋予自己聪明的脑袋促使自己学有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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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直到普通高考录取最后一批的结束,“奇迹”终究没有出现;而机遇却着实闪现了。世界是客观的,命运之神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其赋予每一个生灵的得失都是与各自的付诸努力存有必然的关联。作为我,在今后的人生路上,无论得到或者失去,我只有感谢命运之神光眷我的愚顽,也不会抱负命运的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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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清楚地记得,因为我父亲工作的关系,我当时母校畲江中学的校长孙伟琼在偶然的交往中问起我父亲我的去向时,孙校长力荐我到更高一级的学校深造,那怕是基础的学科或者成人教育专业。记得那天晚上父亲回到家在与母亲商量后,作出了由此改变我一生命运的决定——供我读大学,目标是嘉应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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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理性地说,孙伟琼校长是我人生得以重大改变的第一位恩人。那时孙伟琼校长在得到我父亲决定送我继续深造的答复后,他自己亲躬亲为我联系上嘉应大学成教处的刘向明处长,为我能够进入嘉应大学政法系读自考专业铺平了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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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B>二、追忆往昔嘉园日,永生难忘父母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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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t1:chsdate w:st="on" Year="1999" Month="9" Day="23" IsLunarDate="False" IsROCDate="False">1999年9月23日</st1:chsdate>,父母倾尽积蓄、外加各方筹集勉强凑齐了一笔将近五千块钱的学费,那时,我的家庭还属于相当普通的农民之家,父亲是一个乡镇的基层公务员,每月薪金极为有限,除去家中的日常开销可以说是所剩无几。母亲只是极为普通的一名农村劳力。应该说,我的绝一大部分学费是母亲从劳作的几亩田地种养兑换而来的。当时,我弟弟也在梅城的一家中专读书。可以想象,一个农民家庭,要在自身家庭条件相当拮拘的情相当,短期筹集一笔不菲的费用,投入到不一定能够短期获得收取的教育事业上。这一重大举措极大地触动了我稚幼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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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以说,是父母亲在困难之中筹款忙得焦头烂额的情形使我真正懂得珍惜劳动,也使我真正省悟到知识也是财富,学习可以改变自己以及家庭……也正是此情此景,触动我在那后两年半的大学期间刻苦自强,发愤图进。我毕业以来几年的实践也证明了父母“重文重教”的深谋远略符合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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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后将近三年的时间里,每月300块钱的生活费也相当恰巧定量地将父亲的工资削为拮拘,直到2002年1月我工作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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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每每回首往事,追忆嘉园岁月的时候。我都不能不落墨记下我父母为我付出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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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B>三、风雨兼程矢求索,马不停蹄苦行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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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承认自己是属于比较缺乏天赋的那种人,入学伊始的日子里,宽阔的校园,高耸的教学楼,博大的图书馆,雅致宜人的凉亭,曲径通幽的校园小路以及五花八门的社团、协会,一切都让我感到新鲜。作为刻意进入嘉大的我庆幸自己的人生没有因自己的失意而错失大学校园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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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羡慕那些通过自己的努力考上嘉大的学生,更妒忌那些不时叹息因一失足高考没考好而“委身”嘉大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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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读上大学,我自知自己应该珍惜来之不易的再学习机会。大一时,我就对我未来三年的人生做出策划并鞭策自己:“既然来了政法系,就好好学学。”“我来的时候时倒数十名的人,但我离开的时候我一定要成为十名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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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为我选择了远方,所以我也就选择了出发。正所谓“矢志不移,锲而不舍,金石可镂。”对于学习,我真正觉得只要自己花时间了、努力了、钻研了,自己并不像想象中那般愚笨。读文科,只要自己肯花一定的时间,概念、识记的问题都并不难记忆理解。我觉得,在大学里,自己疏于每一个知识点都是对自己来之不易学习机会的亵渎。我不想让自己闲着,别人缺课的时候我听着,别人睡觉的时候我醒着,别人停下的时候我走着,大学期间,在前两年我是没有完整地享受过中午觉的。我至今也仍然庆幸,我在政法系读自考的日子里,我没有缺过那怕是一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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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喜欢上了读书,尤其是文学方面,在中学时就有近乎着迷的嗜好在嘉园宽松的环境更是如鱼得水,不会忘记,嘉应大学有点简陋的丽群图书馆,我在那里汲取了使我今天能较好生存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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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由于课程比较少,我经常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教室或者图书馆里读书,课内的、课外的,专业的、非专业的,能获取的书籍我就不停止自己的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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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大一第一学期,因为巧合,我被安排在嘉应大学中文系的宿舍空闲位“插花”,也因为如此,使我在那期间很轻易就可以获取中文专业的一些课程、资料进行学习,使我自己中学十二年的火眼金睛,也在苦行僧般阅读中直线下降,我是大学时才开始近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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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个时候,我也买书,对于一个农村出来的孩子来说,梅州城区的广阔也为我的藏书提供了客观市场。但更多时候我是在淘书,淘旧书。还记得在文化公园广场的夜市,以及东校体育场背后的商业街,不用很多的钱,就足以淘个盆满钵满,其中还不乏六七十年代的图书精品。在文化公园周边淘书的习惯一直沿续到我大学毕业工作以后的第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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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身栖嘉大的许多日日夜夜,我前所未有地发现,自己是那么钟情读书。也常常不解,时间并无倾覆的移改,自己竟有如此大的转变,也对自己中学时疏于学习而难于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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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们自考专业虽然都是独立成班,在各自的系、级上课,但是按照学校的资源配置我们班级归属成教处统一管理,标上成人教育、成教班,也就有了鲜明的烙印。因此,我们类型的班级在普通全日制班级面前也就自然而然矮人数等,普通高考正规录取班级的一些同学在我们班级同学面前似乎总有一种高人一等的优越感,经常在贯墨“无政府主义”、“混乱”、“不学无术时”,许多普通班的同学就将成教班首当其冲地给予“肯定”(现在客观地回忆,当年成教班的一些同学的学习、行为方式,也难怪普通班的同学不给予正面的评价)。而来自生活中一些普通班的同学戴着“有色眼镜”审视我及我的同学,一次又一次地排斥、轻视,扼杀我的创造力(那时的情况是,即使你锋利无比,因为你是成教班、自考班的,你就只能在别人支配剩余之后,方给予你一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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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至今记忆犹新的是1999年校运会,当时,我作为政法系不多的几个长跑尖子,在政法系人才选拔时,我也以绝对的优势赢得系运会男子组<st1:chmetcnv w:st="on" TCSC="0" NumberType="1" Negative="False" HasSpace="True" SourceValue="800" UnitName="m">800 m</st1:chmetcnv>和<st1:chmetcnv w:st="on" TCSC="0" NumberType="1" Negative="False" HasSpace="False" SourceValue="1500" UnitName="m">1500m</st1:chmetcnv>的第一名,但是参加校运会时,系队报名参赛的选手却不是我。而当比赛当天,因为报名选手临时身体不适,而我却又被拉郎配地前往一个项目参赛。最后在校运会上赢得的成绩和荣誉也只能就名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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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受过伤害的心灵更清楚苦痛,“成教班”就尤如一层伤痂覆盖在我本就脆弱的心菲上。以致到了后来,读书、学习倒不成了我在嘉园的主要压力;普通班级的轻蔑倒成了我继续维系学习生涯的最大压力。因此,我在嘉园一定时期也无法建立起应有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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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外界的鄙抵,改变了我的直豁和爽阔,除了上课、学习,读书,虽然很多精彩的社团,我都敬而远之。因为我知道,进去了,我也不会被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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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除了读书,我似乎久久游离在象牙塔的周围,偶尔想到放松自己时,我也宁愿一个人躲避大学校园的精彩,一个人狂奔象山;也可以利用一个中午时间踩踏破旧的自行车在环城路上来个来回;或者在周五没课的下午踩踏近三个小时的单车回家。因为我觉得,除了在郊外、农村,我还隐约可以嗅得熟悉的信心和求取成功的欲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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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年,我相当平庸地度过了第一学期的学习,如果说第一学期真的收获什么的话,我觉得就是唯一的300块钱的三等奖学金。在家里度过了一个并不开心的新年以后。我依旧迷茫地进入开始了第二学期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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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也许我这个人天生在意关注。大一第二开学伊始,在上了两三个星期课之后,学习、生活依旧重复着第一学期般的“城内的身躯城外的心”游离式的大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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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中文系一位兄弟兼中学校友的自愿退学也敦促我心萌生去意,我想到退学。因为我觉得在一个无法证明自己的舞台煎熬、留滞,实在是对自己人生的一种残忍压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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