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茫然的大三

脏马 · 发表于 2007-8-24 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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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经醉过，却总是醒来。
　　 我正在行走，却没有方向。
 ——余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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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窗口抽起烟，看着烟慢慢地燃着，就像是我的大学阶段在慢慢地烧掉，这真令人伤心。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像烟花爆竹一样灿烂地爆破，一点也不拖泥带水，至少闪着亮光。
在校期间的夜游症没有改变，暑假在家还在贯彻执行。
现在是凌晨两点，月华如水，路灯昏暗，照得人眉目生凉。刚看完的恐怖片平平淡淡，一点也没使我沉浸在那惊悚的情节中，倒是开始回忆起刚刚结束的大三生涯。我试着像以前一样要为某个阶段的终结做个总结，却发现不知该说些什么，因为根本就没什么好说的。用我常说的词就是郁闷，用装腔作势的说法就是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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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忧郁成为褒义词时，我开始无限地夸大自己的忧伤，并义无反顾不厌其烦地向人吹嘘。我试问自己，图的是什么，却没有答案。
忧伤是我大三的感情基调，但不是全部，因为很多时候都处在茫然不可知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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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的无趣的生活让我觉得忧伤。一直以来我的生活都很简单，简单到我无法用任何词语去形容，甚至简单都嫌过份。这种简单令我很是不安。我像是一个无头苍蝇，整天没头没脑地混迹于这个了无生趣的校园，如同一个不务正业的人渣流连于灯红酒绿歌舞升平的酒吧迪厅，旨在一如既往义无反顾地混下去，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混下去。
书上告诉我：生活是一杯白开水，你得学会自己往里面加东西。于是我设想着把它变成很多东西：可乐，绿茶，柳橙汁，啤酒，伏特加……
但是仅仅是设想而已，我的生活依然是一杯白开水，连冰冻的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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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分明看到周围的很多人也在一如既往地平淡生活着，他们从不埋怨从不抵抗，并把这种生活叫做幸福，每天的生活都是昨日的拷贝过往的克隆，并且行色匆匆以证明自己过得很充实很有滋味。
他们的生活是一条直线，未来可以预料：娶一个白领阶层或有固定工作可是姿色平庸的女人过上小资生活，女的事业如日中天，男的在家洗衣做饭，两人虚伪地恩爱着并管这叫幸福美满的生活。两三年后彼此厌恶，爱情变感情，女的以泪以洗脸男的借酒消愁，摔碗砸碟争吵不断，仅仅靠着一张结婚证书和那个坐在墙角鼻涕眼泪流不尽、哭声惊吓左右邻的屁大小孩在维系着……
这就是我不能安份守己循规蹈矩的原因。可是我打破不了这个潜规则，说起来我只是思想的巨人行动的侏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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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过于无聊让我决定五一背个包去流浪，这是从小到大的梦想，大概是看了太多小说电影，或者骨子里有太多的摇滚气质。后来找到了大狼这个浪友，因为第一次加上囊中羞涩，我们把出发地定在五华，因为这地方的确是流浪的好去处。一大早就出发到五洲城，问了一下才知道还有一个多钟才有车去五华，让我们郁闷了好久。于是就到对面的老城区逛一下，越走越远，终于一去不复返。最后只能以徒步游梅城来代替，以让自己心里好过点。
然后第二天去叶帅故居，却在不到一个钟的时间内浏览了叶帅的一生，感觉人的一生是那么的微妙，用一个钟就可以阅读完。
流浪没有成功，游玩不甚尽兴，这两件事都让我耿耿于怀，依旧没有改变我那苦闷的心态。
即使是放假，我的生活还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在这种状态下，我似乎觉得自己在慢慢地蒸发，就快要消失了。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与燕子的相见，结束了这种状态，更确切地说应该是暂时地改变了这种不可名状的简单。
燕子是我认识一年多，相恋半年多的女朋友。期间分分合合数次，藕断丝连不止，可见缘份这东西很奇妙，来时势不可挡，去时不可挽留。和她在网上认识却从未谋面，五一过后她从上海回到汕头老家，我在假期后的那个星期天也赶乘汽车到她家所在的镇与她私会。
我从梅州坐汽车到汕头后又转公车又转小客车，人生地不熟，弄得心烦气燥头晕欲乱，总算在下车后见到等待良久的燕子。因为初次见面，我没有像之前打算的那样和她深深拥吻，反而是那么地腼腆羞涩，那种纯纯的爱真令人怀念。我们两个拉着手，在下午的残辉中走街过巷。她带我去她曾经的母校，还有她和好朋友的老地方，这地方理所当然也成为她和我的老地方。以致第二天我们一大半时间都呆在那里。那只不过就是一个庙宇，而且是很小的那种，松香缭绕，余烟袅袅，我们就在后面的石凳上坐着聊天，上有树遮顶，鸟叫声依稀，两边是池塘，鱼儿在遨游，整一惬意气息。
我们拥抱、接吻，像是为了把以前分隔两地而错过的那些也补上，可是即使我们一整天地相濡以沫如胶似漆，也未能感到满足。特别是在我上车离开前，那深深地一吻，即使《飘》中那经典之吻也不够我们惊世骇俗。要不是第二天要考试，我真想再呆上几天，要知道这样的场面可是等了半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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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与燕子的相见只是暂时性地缓解了生活的简单，回到学校后依然显得无所事事，这直接导致我去参与一些现在看来也相当无聊的事。至于为什么要从无聊进入到另一个无聊的状态，我想那是因为一个人的无聊很孤单，而几个人的无聊却能反映出热闹来，即使这种热闹是表面的，即使内必的孤寂仍未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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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我跟不在同一宿舍的几个同学大狼，肥鸟，欧丰经常在晚上熄灯后就站在楼梯口抽烟聊天，我觉得抽烟虽然让人讨厌，但抽烟的人至少比较豪爽大度，不会扭捏作态。我们的话题杂七杂八，童年时代的偷挖番薯，中学时代的打架斗殴及泡妞经验，大学时期的可恶学校与疯狂壮举，当中不乏吹牛之风，却也尽显演讲之功。总而言之，我们几乎无所不谈，除了理想前途之类遥不可及虚无缥缈的东西。
我们不谈理想，当你有足够的经验去看待这可恶的社会与丑陋的现实时，去谈论理想梦想都是徒劳的，显得那么的不合时宜。我们谈金钱说女人，讲这狗日的世界，疯狂的年代。<o:p></o:p>
后来小小的空间不足以容纳我们的话题与愤怒，我们不满足于坐在楼梯口观看天上的繁星，于是爬出铁门，走出高墙，绕着寂静的校园乱逛。肥鸟提议裸奔，立马被一票否决，这说明我们还很正常。不过那家伙为了面子还是把外面的短裤脱了，在漆黑的校道上走了一段，一到有光时马上穿起。来到游泳池发表一番宏论诸如“这围墙是否爬得进”，“里面的水多久换一次”后继续走走站站，停停看看。
走累了，就在足球场上坐下来继续胡吹海侃，偶尔大家也有不说话的，就以烟来代替，从不会冷场。男人跟男人一起，不需要像半生不熟的男女一起时去刻意追求说不完的废话聊不完的话题以显示有共同的语言。我们像小时候一样在操场上翻跟斗，鲤鱼打挺，大狼还怂恿我们几个论剑（我也是那时才学到这个词的），妈的，一到深夜大家都疯了，还好其他人都正常。之所以没有论剑及前面的裸奔，倒不是因为生怕玷污了校园这片圣洁的芳土，因为我从来就没觉得校园这种场所有着神圣的成份，教堂都未必，何况大学校园。理由倒是很简单，球场的草是塑料的，不需要丰富的氮肥磷肥的滋养。
至于我认为校园不圣洁是来自于学校的假山。多少年来（我读大学以来），假山总令我闻风丧胆谈虎色变，它的出名由来已久，说是情侣们的天地，恋人们的乐巢，那显得过于谦虚。此处到了夜晚月色斑驳，环境优雅，虫语花香，空旷幽静，而广大的嘉大恋人早就看到了这块风水宝地，并不时地上来汲取天地灵气，以求合二为一。假山上有谈情说爱的，有相拥忘情的，有激烈舌吻的，有相互挑逗的，甚至还有真枪实弹打野战的，应有尽有，“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我也梦想着哪一天挟美女若干，到此实地考察，集天地之灵气，聚日月之精华。只可惜我把我的第一次献给假山仅仅是因为班上的团日活动要求打扫假山。
有一天晚上我们也采取了行动，四个大男人也登上了这座闻名遐迩的假山，代号为“捉奸行动”，毫无新意却一针见血。我们脱掉鞋轻手轻脚地上楼梯，躲在树丛后面偷听偷看，大概因为太晚了的缘故，假山上冷冷清清静得可怕，只能看到亭子下坐着一对男女，谈公事一般地保持距离，别说什么激情镜头，就连小鸟依人这样小菜一碟最缺猥亵性的画面也没有出现，让欲望高涨的我们大失所望，于是没有再往上走，可能因此而没有惊起丛林深处的狗男女无数，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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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很困惑为什么说大学的恋爱是纯洁的，无论从谁身上我都看不到这一点。或许以前的校园真的是这样的，但时间过去了，时代变了，那些所谓的经历过纯洁时代的恋爱的人都已经白发苍苍，可惜的是他们德高望重，他们说的话有份量，说句俗点的就是放的屁都有着经验之类的余香。于是在他们讲起几十年前的大学恋爱经历后，总不忘嘱咐现在的年轻一辈要好好把握，在校园里纯纯地恋一场。大概那些大学生因此响应号召，高举马列主义毛论思想，将恋爱升华到一个足够解放思想与时俱进的高度，也就是今天假山上的藏污纳垢。
时至今日，圣洁的芳土又何处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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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半夜的嘉大除了钟楼还在跳动外，一切都是那么死气沉沉的，无奈之下，我们只能重返老穴。
有人说穿衣服是为了在某些情况下脱衣服，那促使我们又爬进高墙的动力是什么？说困了想睡觉了，那显得自欺欺人，想法也过于美好了。
我轻手轻脚地刷牙洗脸，回到床上躺下，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进入不知不觉的状态。
舍友在打呼，其声如泣如诉，人没引起共鸣，床倒是引起共振了，我能感觉到床随着鼾声有节奏地振动，振幅因鼾声强弱而定。于是我在床上闻声起舞，不停地翻来覆去，不断地思前想后，大概消磨掉一个钟头以上，总算不用再吵着上铺的同学了。
第二天签完到回去又躲回床上，一直到同学上课去，我还不依不挠地坚守阵地，死守岗位，早餐都省下来了。有时虽然拖着疲倦的眼皮狼狈的身躯去上课，却无心听讲，我的原则是早上一二节必睡，三四节选睡，下午就更不用说了，因为我一般不午睡。我觉得午睡很浪费时间——对我而言——因为入睡很难，睡眠时间短，期间又不够安静。上网岂不更好，即使看书也比它强。
有舍友说我是猪，我笑笑不予理会，试问猪会整日整夜地失眠吗？事实是我倒宁愿像猪一样想睡就睡……
就这样子，上课睡觉晚上失眠，我想我适合移民到西方国家去，以适应那里的时差，也许我的失眠症也就不治而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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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三的交际圈改变了很多，很多人变得陌生，有些人已经退出我这单调的舞台，有些人加进来与我继续表演那青涩的青春剧，这些人有上面提到的几个同学。可自始至终，这场演出都没有观众。事实上，我们走错了舞台。
还记得那一次从酒吧出来后，我们几个人晕晕的，手上一人还剩一瓶啤酒。说好酒没喝完不准回去的，可是谁也没有想要回宿舍的意思，因为我们都没有马上干掉那瓶酒，因为实在喝不下了。于是我们就像四只无坟可归的孤魂野鬼一样在嘉大胡乱游荡，跌跌撞撞相互搀扶，旨在混过这无尽的黑夜。后来大家赌命似地一饮而尽后把酒瓶高高抛起，然后就是一声脆烈地炸响，玻璃碎片在灯下闪着点点亮光溅起落下，最后就是一地的狼籍，可我当时分明是看到一朵盛开的灿烂的不知名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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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大三的残余碎片，还有一件事会让我联想到马拉松。
大三我在梅水上连载我的所谓小说，开始我并没有想过会成为小说，仅仅就一些散乱的小事，不连贯的生活点滴。可后来一发不可收拾，加之别人称赞几句，我的头就大，自以为是起来。一直到后来读了余华的《在细雨中呼喊》和盗墓小说《鬼吹灯》后，我为自己一直以来的厚脸皮汗颜，我那流水帐的小说总该停一停了，也就是说我已经言尽词穷江郎才尽了。《在》里面的文字总让我惊叹，有种刚读王小波时的感觉——原来小说可以这样写的，虽然风格并不一样。它是一个很平常的故事，却能成就一部精彩的小说。余华是一个手艺精赞的厨师，把一些普普通通的材料，加上别出心裁独树一帜的调味料，做成一道余味无穷的美味佳肴。至于《鬼》，那是故事本身给我的冲击力，情节的荒诞怪异，想象的天马行空，简直感叹那些好莱坞的盗墓电影的小题大作了。所以看完这两部小说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看别的小说了，我还需要一段时间去继续回味。用个不太愿意却很恰当的比喻是好比狗吃了肉骨头后不愿再吃狗粮了。
至此，再没有能够回忆的片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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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试的那天晚上，不需紧张地复习，用大家的话说是生活一下子空虚下来闷得慌，显得无所事事不知要做什么。我在宿舍与隔壁宿舍流连，依然排解不了无聊。后来一个同学打来电话，说去唱K，其实在考试前我们就已经说好的，只是没想到考完试的意思就是当天晚上。我叫上了肥鸟，大家平常就没少喝过酒。可是却遇到了另一个问题，身无分文，于是回电说不去了。可女生不准，她们哪里知道我们的难处，天真得像白纸一样。还好后来借到了50，然后又在梁伯的钱包里找到了100，先斩后奏。不管了，不够就由她们出了。
于是就往校门口对面去，在一个小包厢里，大家唱歌，酒只有我们两个男的喝，两个多钟过去后就已经到了一点，那服务员进来说要打烊了，郁闷，平时都是到两点的，由于当时期末，没生意，就提前关门下班——因为他们也看出我们不会再消费什么了。在付钱时，我抢在一个女同学面前递了100块，还好80块都不到。我想我这人是无耻的，都没钱了装阔，大概以为这钱是不用还的吧。不过第二天女生还我钱时，我还很不要脸地说不用，当然推让一回合我就把钱放进口袋了。
现在想想在期末那段时间，好象什么都是注定的。比方钱的花销方面，因为我回到家时钱包只剩下11块。
就那晚后，我从银行取了钱，连网购的所谓不动产的帐号也取了，还清了欠款又跟人催帐，加上原来的，也就200块左右吧。本来放假后在学校住一个星期绰绰有余的，但因为后来4个晚上都是和女生约会的，然后又买了点礼物给她，不过吃饭坐车的时候经常是此女生出钱的，虽让我有点不好意思，但如果没有她，我想我大概回不了家了。
最丢人的是我把一条从网上买的LEE短裤卖给了同学了，那短裤太大了，我也没穿过几次，本来我是不好意思要钱的，但同学硬塞，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省得在他面前显摆，后来以半价拿了钱。这又是注定的。
还有就是决定出发那天到了火车站，却发现火车改了时刻，比之前提早半个钟。妈的，又浪费我来回的车费以及三餐。还好后来省吃俭用，才剩下几根烟能让我在火车上消磨掉那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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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慢慢地驶向终点，终点不止是汕头，也是我大三的完结。
我很累，我的千疮百孔的大三就这样过去了，像是一台破旧的机器终于被淘汰了。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9-24 13:16:21编辑过]

落霞孤鹜 · 发表于 2007-8-24 13:54

我也是大三了。

无极 · 发表于 2007-8-25 08:23

我记得我大三写过
"大三的颓废面"与"大三的积极面"
是啊,大三是个转折点,好好把握哦,愿楼主把握好大三

红尘叶落随飞 · 发表于 2007-8-25 15:07

我刚小学结业,准备升本科.

天使の依靠 · 发表于 2007-8-28 20:05

我也大三了,我们宿舍的猪都恋爱了,我们还是光棍!悲惨!!!

学海求涯 · 发表于 2007-8-28 23:08

大三了，该好好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了

红尘叶落随飞 · 发表于 2007-8-29 09:05

<DIV class=quote>以下是引用天使の依靠在2007-9-28 20:05:00的发言： 
我也大三了,我们宿舍的猪都恋爱了,我们还是光棍!悲惨!!!</DIV>
 现在你不知道猪才吃香吗?

设计娃娃 · 发表于 2007-8-29 22:32

文文说一定要上来踩啊~~~~我够重~脚印够深~西西...

红尘叶落随飞 · 发表于 2007-8-29 22:43

<DIV class=quote>以下是引用设计娃娃在2007-9-29 22:32:00的发言： 
文文说一定要上来踩啊~~~~我够重~脚印够深~西西...</DIV>
你们有死党,我一个人,嘿嘿.一个人万岁.

水木中文 · 发表于 2007-8-30 05:09

大三由怎么样
活过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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